第九十九章 第 99 章_真纨绔娶了假公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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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第 99 章

  第九十九章第99章

  “要。”

  这是宁元昭的回答。

  谁料夏侯烨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,“小侯爷,你撒谎了。”

  他微微倾身,拉近了与宁元昭的距离,教导一般低语:“撒谎的孩子,是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的。”

  宁元昭抬起眼皮,心中掠过一丝杀意。

  “小侯爷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,真是让我觉得难过。”说罢,夏侯烨很沉地叹了口气,但这叹息听不出惋惜,只能听出戏谑。

  “有句老话说得很好,叫‘买卖不成情义在’,咱们能够相见,也算一种情义。我今日来,原本是想多一个朋友的。”他慢慢将身子退回原来的位置,让风得以重新在他们之间流动。

  “既是交朋友,就要拿出交朋友的诚意来。”夏侯烨始终注视着宁元昭,“按照约定,解蛊之法我不能回答。可有关这蛊的其他所有,我都可为小侯爷解答,绝无谎言。”

  “是么?”宁元昭声音平淡,自然而然接下了这明显有陷阱的好处,“为什么要送我沉香?”

  “若是我未闻过沉香,那花还会长出来吗?”

  宁元昭很轻地笑了下,解开手上的缎带。

  “小侯爷真是聪明。”夏侯烨眼中的笑意又升了起来,“解法你猜出来的,不属于约定之内,所以,我不会再向你提出新的问题。

  “为什么要让我猜出来?”

  宁元昭知道,夏侯烨的这一句回答同样不是假话。因为他记得,花第一次长出来时,是怎样一种时机。

  “因为你对我撒谎了。”夏侯烨眉间多了苦恼,“我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情,就总想让你吃些苦头。”

  “催长小侯爷的花。”夏侯烨好似真如他自己所言,万分诚实,“小侯爷自己也知道,不是吗?我是看不得我的小外甥如此可怜,顺水推舟帮他一把而已。”

  “什么选择?”宁元昭的声音很是平静,就像单纯的疑问。

  “你想象中是什么颜色?”

  “什么苦头?”

  “所以说,解蛊的办法,就是让顾琰不再对我有任何情意。”

  “让你做选择的苦头。”

  “说不定吧。

  不过要记得,你不能直接杀掉顾琰,死亡并不是断情的办法。若顾琰死了,花会永远长在你的身体里。”

  “小侯爷让我看看你是手上的花吧。”夏侯烨倏尔提出要求,“我看了,说不定会为小侯爷回答得更仔细些。”

  你所说的,是最重要的条件。其余的,就是调一些清除残余蛊毒的药物,好一些的大夫都能做到。

  仅限于长出来而已。”

  所谓情蛊,需得情意灌溉方能成长,顾琰有情,小侯爷也有情。只是小侯爷的情不是对着顾琰,就会压制蛊的生长。

  即便是最亲密的爱人,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会猜疑难过委屈,一瞬的不安,就足够花长出来了。

  这倒没什么大碍。

  夏侯烨对着那朵细弱的小花欣赏片刻,点评道:“它的颜色比我想象中要好看。”

  “纯粹的墨黑。”夏侯烨不再看花,“小侯爷知道这花的名字吗?”

  “不知。”

  “它叫做三十三重焰。传说,它来自于三十三重天,在它尽数开放时,能数出三十三片花瓣,那是它最盛大的模样。”

  “火焰是红色的。”

  “血也是红色的。”夏侯烨的声音里多了点很不明显的起伏,是兴奋的表现,“前提是,你愿意让你的情意成为它的养分而不是它的束缚。

  小侯爷,想要让花真正变成火焰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你,喜欢上顾琰。

  这就是我说的选择。

  黑色的花是妖魔,红色的花却能让人重生。

  你想要哪种?”

  宁元昭面色如常地看向他,“若花盛开之后,我将花割掉,会怎样?”

  “会疼,有时候疼得过了,是会要人性命的。倘若没死,或许会重新长出花来。”

  “听起来,我好像变成了养它的土壤花盆,可怜得很。”宁元昭甩开缎带,将花缠起,“如果要这般做的话,我为何不去寻历世间,试着找出同样的一朵花来。”

  “我说过了不是吗?这是世上最后一朵三十三重焰。”夏侯烨微笑着,一点也不慌张,“何况,若小侯爷真的胸有成竹,又何必来费尽心思问我呢?”

  其实你不必抵触,这是能产生神迹的花,你该感到荣幸。”

  “我不信神鬼。”

  “是吗?”夏侯烨的兴致高昂起来,“你又说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回答。”

  “你的喜恶,无关紧要。”

  话音未落,宁元昭一拳砸向夏侯烨的脸。

  从和夏侯烨说第一句话起,他就看这个虚伪的男人不顺眼了。

  傍晚。

  宝心殿。

  宁元昭面色微沉地坐于椅上,天淙则拿着伤药认真地为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,而后用纱布包扎。

  顾景懿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。

  彼时天淙已将纱布缠好,见顾景懿进来,他手上的动作也未停歇,而是将纱布打结固定,算做大功告成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顾景懿走到宁元昭面前,手掌托住宁元昭的下巴,“阿昭,脸色怎么如此不好?”

  他虽唤了宁元昭,眼神却是看向天淙的。

  宁元昭顺势将脸埋进了他掌心里,没有说话。

  天淙叹息一声,道:“今日宁施主与一位名叫夏侯烨的人起了争执,后来不知怎的,就打起来了……宁施主因此受了伤。”

  “夏侯烨?”顾景懿眉心微凝。

  天淙:“是,他其貌不扬,出手的动作却快而稳,不是花拳绣腿。而且,他随身带了暗器。”

  顾景懿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天淙:“夜深了,贫僧先行告辞。”

  顾景懿点头。

  天淙走后,宁元昭抬起脸来,静静地望着顾景懿。顾景懿便俯身拥住他,让他得以完全地倚靠在自己身上。

  “怎么会受伤的,元宝?”顾景懿问,“是不是很疼?”

  “我揍他了。”宁元昭贴在顾景懿耳边,声音含着乏倦,“不疼。”

  接着宁元昭顿住,变得有些委屈,“他想欺负我呢,他和顾琰一样讨厌。”

  “夏侯烨么?”顾景懿又重复了遍这个名字。

  “不想提他。”

  “好,那我们不说了。”

  “顾景懿。”

  “嗯,我在这。”

  “有点想吃东西,饿了。”

  “我让人做,等一小会儿,好不好?”

  “好,不急。”

  宝心殿的厨房里很快燃起了灶火,宁元昭吃了些东西,精神随之好了些,就是心情仍然郁郁的。

  尽管他并不表现。

  顾景懿避过他的伤口,帮他沐浴,他的身心就又轻快了些。沐浴之后,一整日的疲倦倏然涌上心头,让他不由地想要睡觉。

  但真躺到床上时,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
 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,翻身坐到顾景懿身上,再俯下`身,与顾景懿的胸膛相贴。

  顾景懿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回响着,他闭着眼睛听了很久,顾景懿的手不知不觉间抚上他的腰背,很轻地拍哄。

  于是,他终于有了点真正的困意。

  他想,他真地很喜欢顾景懿。

  次日。

  顾景懿和宁元昭坐上了回程的马车,同行的还有天淙和菩提寺的几位大师。

  熙成帝昨日里醒了,皇子和公主们都被唤到了皇帝的病床前,因此宁元昭才独身一人来见了夏侯烨。

  这位皇帝醒后的状态称得上糟糕,不仅右半边身子不能动了,连说话都变得费力。

  太医说是摔倒后磕到了脑袋,导致脑袋里出了淤血,从而影响了整个身子。

  至于能不能治好,恐怕得看天意。

  言下之意谁都懂,于是册立储君的事顿时迫在眉睫。当然,这是大臣们的想法,熙成帝的脑子再不清楚,也不可能随意由大臣们裹挟逼迫。

  最让大臣们焦急的是,迄今为止,熙成帝竟仍然没有立储的想法。他似乎是觉得,他的身子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。

  朝中的局势明目张胆地紧张了起来。

  有人说请僧人们来诵经祈福,顾景懿身为公主倒是不慌不忙,有空承下这个不算无礼的请求。

  “元宝,我先将你送回侯府,等处理完宫中的事后,就回来找你,好不好?”

  “好啊。”

  然而未至宣正侯府,马车就猛地停了下来。

  ——是熙成帝的近卫正将马车团团围住。

  近卫统领一边向顾景懿行礼,一边朗声说:“陛下请公主和驸马入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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